“國內留學”比留學差在哪兒?兩者之間隔了一顆荔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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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80後作家馬伯庸發表在2021年《收獲》雜誌(上海文藝出版社)的作品《長安的荔枝》,堪稱老馬“曆史可能性小說”中的又一部力作。
通曉曆史的馬伯庸,用極具現場感、畫麵感的語言,將讀者帶入盛唐餘暉中的驛道,目睹一位50多歲的從九品官員李善德為完成上峰交辦的大概率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長安華清宮的楊貴妃農曆六月初過生日吃上嶺南鮮荔枝——所經曆的艱難籌劃、周密布置、突發挫折、直至涉險完成。
作為“荔枝使”(朝廷特派專員)的李善德,憑借自己職務所能調動的資源,在技術上實現的荔枝保鮮期最長不過5天,而唐朝驛站所能發揮的作用,卻需要當權者楊國忠的腰牌,否則即使保鮮期再長,也無法如期運送到首都長安。大約一年後,安史之亂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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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這個杜撰故事的唯一史料根據是《新唐書·楊貴妃傳》中的記載:“妃嗜荔枝,必欲生致之,乃置騎傳送,走數千裏,味未變,已至京師。”再有就是晚唐大詩人杜牧那首耳熟能詳的《過華清宮》絕句:“長安回望繡成堆,山頂千門次第開。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
寥寥數筆的史籍、詩作,卻被老馬擴展出一篇10萬字的小說。這種技法很像海外教育教授曆史的模式:在參照某一時點多側麵史實的基礎上,鼓勵學生拓展曆史事件的廣度和深度,將自己的理解串聯起事件背後的合理化空間,做自圓其說的分析。
據說老馬也曾是海外留學生,不知道國際教育、中國傳統教育蘊含的思辨意識是否對《長安的荔枝》的創作起到了引導作用。當然,所有的靈感,包括馬伯庸的創作,也包括海外學習的思維拓展,都源於大量的閱讀,深度的思考,舉一反三,而不是憑空想象。從一顆荔枝看大唐王朝的盛衰,這樣的角度對學習非常有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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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背景下網課形式的留學被證明效果不佳,雖然幾乎所有海外院校都承諾他們的在線課程不會降低質量,而學生的實際體驗並不理想。以英國留學為例,全英學生滿意度調查(NSS)的結果表明,在校學生對2020/2021學年(幾乎全年在線教學)的滿意率隻有75%,幾乎是曆史低位。
這也就意味著,如果中國學生出國留學全麵轉為教育內循環模式,即“國內留學”(中外合作辦學),也就失去了留學的核心意義。
很多中國學生認為留學的意義僅僅是海外學位在就業競爭中的優勢(所謂“留學鍍金”很大程度上是為找工作服務的),卻很少有人重視留學對思維方式的改變和提升。因此,如果“國內留學”無法達到思維方式提升的作用,也就失去了“留學”的意義,隻能算是以海外學位為核心的培訓而已。
不少中國學生希望借疫情的擋箭牌混個學位,有些也確實“得手”了,但我覺得很可惜,這樣的海外學位能有多少含金量呢?
來源:beplay2網頁登錄國際教育頻道主編 趙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