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時,國運漸衰,中原山河破碎,屍骸成山。兩帝為金之俘虜,北宋於靖康二年滅亡。趙構拋棄中原之人民,向西南逃至杭州,宋、金以淮水為界。
中原棄民獨守古城,螳臂當車卻未曾有一人逃亡,金將活人盡數屠戮。“中原參差百萬戶,多少鐵衣裹枯骨。”
山東濟南有“辛家”,世代為官,辛讚為辛家族長,辛家被金人占領土地後為了生計為金人所用,任職“金官”。1140年,辛家產下一男丁,名為“棄疾”。辛讚把家仇國恨都說與辛棄疾聽,其願想就是孫子辛棄疾能實現驅逐外族、守衛國土的想法。一粒種子在小辛棄疾的心裏埋下。辛讚望著南方的殘陽留下那抹豔紅,眼中之淚悄然落下,血色。
當年,嶽飛留下“靖康恥,尤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率領嶽家軍北伐,勢如破竹,殺的中原金軍成屍山血海。可趙構卻連下十二道金牌召回嶽飛,其十年之果,功虧一簣。1142年,嶽飛,卒。
辛棄疾拜劉瞻為師,取字為“坦夫”。辛棄疾年方十六,文武雙全,其間辛讚幾乎,每日每夜與辛棄疾講昔日之北宋,那顆種子在漸漸發芽。
江河迸流,山川宏偉,煙雨嫵媚。18歲的辛棄疾深入金國境地,繪製山河圖,不曾想20歲他拿著完整的山河圖回來時,辛讚已然仙逝。
“殺!殺!殺!”十萬軍士劍指中原,趁金大舉南侵之時,將數十載歲月的憤怒發泄而出,烽煙四起,中原被攪得天翻地覆,硝煙散去,金國已不再有中原棄民。
是夜,是一群人潛伏在濟南城外:“弟兄們,金國荼毒我宋國土地已三十餘年,朝廷不作為,還有叛徒叛逃,這是南宋之悲啊!今日,你我兄弟五十人單槍匹馬闖入濟州,可有貪生怕死之輩?”
“沒有!”氣吞萬裏如虎。
“那好,哥幾個活著出來還一起喝酒,哈哈哈哈哈殺!”鷹隼長嘯,槍走龍蛇,收割著一個個鮮活的生命。
辛棄疾他們成功了,史書都難以記載這場神乎其神的戰役。但是南宋北伐卻失敗了,辛棄疾的戰甲長槍早已滿是灰塵。他成為了一個詞人,他字字珠璣,想讓所有人且聽龍吟,似乎是對於收複失地的心還沒有冷卻,他寫下了收複計劃,卻無人接納。也是,在這繁華的都城裏哪能看的到數年前的戰火,哪能想的起那靖康之恥。
“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正值元宵佳節,辛棄疾正被派往滁州,他提筆寫下了這一絕唱。
1207年,此時他已是惶惶暮年,敢問誰在這個年紀尚可入軍與敵征戰?他終究是拒絕了最後一次北伐,這一次北伐也徹底地失敗了。病榻上他在呢喃“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他終究離去了,看他人生悲涼悲涼,金戈鐵馬不過如此,卻恨那趙家天子,將一個將才逼成了一個詞人。人心皆失,心中的某些情緒隨著那些官員的享樂死亡了。每一個這個時代的詩人詞人似乎都有這種憂鬱氣氛,他們縱使寫了如此詩詞,卻喚不起那些官員半分家國之心。
悲矣悲矣,鏡花水月的夢一直照著,卻無人能撈起。人人皆說辛棄疾乃是大宋詞龍,更有甚者評“詞至稼軒,縱橫博大,痛快淋漓,風雨紛飛,魚龍百變,真詞壇飛將軍也。”他心亦涼、亦亂,家國情懷卻無人能出其右,那個戰火紛飛的年代,那個歌舞平生的朝廷被一筆帶過,隻留下那萬卷詩詞。
1279年,宋朝,滅亡。(指導老師:王旭東)
(責任編輯 吳文建 趙洪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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